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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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古代官宦人家生活奢豪，林家累世官宦，在他之前更有勳爵傍身，是頂頂清貴的人家。
最重要的是，林如何和賈夫人兩口子都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問，從頭到尾只感激百合和七七對他們的救助，絕口不提多餘事。
百合被奉為上賓，得到了老祖宗級別的招待。
她看著七七捧在手裏的椰奶，不得不佩服林如海的“能力”——江南地區距離產椰子的地方古代有幾千裏。
百合看著宴席上的林如海出神，不禁想：僅僅幾個時辰，林如海就讓七七喝上她喜歡的椰奶，何等人脈、何等手腕啊。
難怪林如海能坐上把控一方鹽鐵的官位，簡在帝心。
可惜，能夠庇護林如海的老皇帝已經不年輕了。
但是，林如海顯然比百合以為的更加有膽量，也更敢賭。
林如海把席間服侍的丫鬟全清出去了，親自執子侄輩分的禮節給百合和七七布菜，說出口的話也完全不加掩飾。
“陛下年邁，近期纏綿病榻。禦醫開的那些太平方管不了什麽事。”
陛下曾經培養了數年的太子年長後漸漸露出暴虐之態，不得陛下歡心，更是生出逆謀的舉動，去歲已被陛下下旨廢了。
如今儲君之位空懸。
下頭早早出仕的成年皇子們全都意動了，小動作頻繁。”
林如海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沈郁不少：“人在宦海沈浮，我自然明白從龍之功難得，可“從龍之功”遠不如“剛正不阿”的保皇黨日後更得皇帝倚重。
比起一時的煊赫，我更想做個穩重的直臣，保護妻兒到我死的那一天。”
話到此處，林如海收聲，對百合苦笑。
百合已經明白中年男人的未盡之語了。
林如海不想參合爭儲的事情，可皇子們卻不想放過他這個手裏掌握了鹽鐵金錢的大妖邪臣。
“如海能有今日，全賴陛下信重。若朝廷亂了，如海掌鹽鐵之事，即便想要全身而退，只怕也是癡心妄想。還請先祖能進京一回，再救救林家後人。”
百合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我敢說，你真敢認啊？
但百合能怎麽辦呢？
她和七七沒有戶籍、沒有金錢、也沒有其他容身之處，不當“先祖”就只能做“妖邪”了。
哦，忘了說，七七身為小僵屍，真的是妖邪。
百合垂眸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捧著椰奶大喝的七七，果斷撐起笑容。
“只要陛下陽壽未盡，便可無恙。”百合自認為沒把話說死，下一秒卻看到林如海控制不住笑容的臉。
唉，沒見過世面了吧？
別說老皇帝一個，就是他全家一起躺下，以七七的本事都能把人拉起來。
林如海再三拜謝，第二天就給百合準備了華麗到誇張的車隊，直接把手中公務全丟下，要帶上妻子兒女一同上京。
“你們要一起去？”
“自然，怎麽讓先祖獨自上京。那是不孝子所為！”林如海越說越順口。
百合閉上眼睛，腦中出現了一片清晰的地圖。
她確定，自己是能夠傳送到京城的。
百合看了看漫漫前路的塵土，再看看林蘿莉帶著病容的蒼白小臉，幹脆道：“不必如此，給我們提供一個確切地址，我和七七一瞬便可抵達。”
林如海神色一變，遲疑道：“這……”
沈吟片刻後，他嚴肅地點頭：“先祖說的在理，您本是仙人，若與我乘車進京反而顯不出本事了。我這就上書，陛下，待得到陛下回覆，確定先祖落腳地點再與您商討此事。”
“這幾日就請先祖在府中盤桓了。”
一番大動幹戈直接作廢，百合接下來幾天親眼見到了賈敏怎麽一邊處理宅邸內務，一邊帶著女兒讀書識字，寓教於樂的。
發現百合好奇的眼神，賈□□動提起自己身體情況：“原本傷了氣血，該坐雙月子的，但經過先祖救治，我百病全消，跟當姑娘時候似的有精神頭。”
“全好了就好。”
得到答案，百合就沒有追問的興致了。
百合以為林如海給皇帝的信件一來一往，再快也得耗費十來天，結果沒想到，老皇帝是真的怕死，林如海去信時候用了他權限範圍內最快的六百裏加急直達天聽，老皇帝則派了大內高手換馬不換人八百裏加急直接沖到林家查驗真假。
賈敏纏綿病榻多年，有病案可查，如今面色紅潤的樣子也太有說服力。
剛到林家還表現得頗為倨傲的大內高手確定真假後，當場變幻了態度。
“請仙姑回京。”
百合看到面前的馬車又一次沈默了。
她，真的，不想屁股著罪。
“京城的住所已經安排好了？”百合拿捏著神態，冷淡詢問。
內侍：“暫時委屈仙姑，進京直達陛下寢宮。”
百合：“我明白了。”
她拉住七七，闔眼直接傳送。
“啊！”飽含痛楚的驚呼從腳下傳來。
“抱歉了。”百合趕忙凝聚風元素微微飄起，環視過房間後，挑了塊空地落腳。
剛剛慘叫的老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百合微笑提示：“林如海信上說過。”
“啊、啊——啊！”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一股腦坐直了身體。
百合按住他的肩膀，摸了摸七七的頭：“七七。”
相同的畫面再次出現，之前一臉虛弱的老皇帝生龍活虎地從龍床上走下來，爽快地表示：“仙姑所求，朕一定滿足。”
“我喜歡公平的交易。”百合表態之後不再多說什麽。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更不想胡亂摻合不明白的事情。
老皇帝說話算話，不到半個時辰就將說好的“他十倍體積的黃金”擺在百合面前。
百合收好金子，沒來得及說什麽，來到這個世界時候的古怪眩暈感便再次出現。
眩暈過去，百合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或許是現實世界吧？
百合濃紫色的眼睛觀察著房間——白色的墻壁空蕩蕩的，她躺在病床上，一堆醫療器械圍繞著她。
非常先進的醫療器械，大概很昂貴。
窗外有著面積遼闊的森林和毫無設計感的建築物，還有操場似的地方。
這個地方，百合確信自己從沒見過。
她又穿越到哪裏了？還有……
百合視線落在被子上昏睡的七七，摸了摸小僵屍的頭，把七七抱進懷裏。
情況不太對勁，七七跟她穿越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不再是“卡池中的紙片人”，而是真人了呢？
房門忽然被打開，打斷百合的思緒，剃了緊貼頭皮短發的伏黑惠出現在百合視野中。
他身旁跟著一個粉色短發的強壯少年，對方臉上有著兩撇古怪的花紋。
他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百合。
“你醒了。”伏黑惠神情中帶著微妙的慶幸。
所以，我確實是回來了，但是……
百合反問：“這是哪兒？”
“咒術高專，出了些意外，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只能暫時讓你住進來。”伏黑惠體貼的解釋。
因為他過於和善的態度，粉色頭發青年忍不住又多看了百合幾眼。
對上百合的視線，對方馬上熱情地笑起來：“你好，我是虎杖悠仁，伏黑的同學。”
他眼下忽然張開另一雙眼睛，對百合眨眨眼。
百合盯緊那雙眼睛，跟著眨眨眼。
發覺百合的視線移動，虎杖悠仁驚呼一聲，立刻捂住眼下的另一雙眼睛，尷尬地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伏黑惠體貼地說：“一起去影視廳吧。五條老師正好在學校，所有問題一並解決。”
百合被伏黑惠和七七攙扶著坐在輪椅中，她拉住七七冰涼的小手，仰頭對伏黑惠請求：“我想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
伏黑惠掏出手機遞給百合，少女立刻露出笑容，分別撥通越前南次郎夫婦的電話後，再給龍馬發了條短信報平安，然後將手機還給伏黑惠。
“不給你弟弟也打電話嗎？”
“這個時間龍馬大概在訓練，我不想打擾他。”
虎杖悠仁走在伏黑惠身側，他臉上的第二雙眼睛看著少女歡天喜地的模樣，忽然問：“不自我介紹嗎？時時刻刻把式神放在外面炫耀能力的小鬼。”
百合保持這樣仰頭的姿勢，轉向那張嘴，有點遲疑地說：“你說七七是式神？”
“原來你不知道她是什麽。”
“可是七七……不，我是說，我原本並沒有咒力。”百合皺起眉頭想要反駁，但想到那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使用出的糾纏之緣，忽然不確定了。
氪金換來的“式神”嗎？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她豈不就是標準的“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了。
百合懵懂地提問：“惠，你是怎麽收服式神的，依靠打鬥麽？”
“式神是以自身咒力凝聚而成的，咒靈原本就存在，被時咒術師收服後才能為己所用。”伏黑惠言簡意賅地總結概括。
百合的神情更加迷惑了：“我覺得如果按照這樣分類的話，七七不算是式神。”
“餵，你們啰裏吧嗦的在走廊說什麽，快點過來！”橘色短發的高挑少女探頭大喊。
百合對她笑了笑，對方馬上很有保護欲的沖過來，擠開伏黑惠，親自為百合推輪椅：“你好漂亮啊。”
“你也好漂亮。”百合聲音甜甜的和短發美女商業互吹，“我是盛百合，很高興認識你。”
“釘崎野薔薇，很高興見到你醒過來，這段日子很多人都很擔心你，晚飯之後他們又會過來了。”釘崎野薔薇一股腦說了她知道的全部信息。
百合驚喜地睜大眼睛：“真的嗎？太好了，我也很想念他們。”
“虎杖同學，也很高興認識你呢。”百合一手端水，歪歪頭對虎杖悠仁微笑。
過於有沖擊力的美貌出現在虎杖悠仁面前，他臉色一紅，趕忙回答：“百合同學，你好。”
“笑得真虛偽啊。”虎杖悠仁眼下的眼睛討人厭地插嘴。
百合笑得越發溫和，說話卻一點不客氣：“比沒有身體只能嘴硬的人笑容真誠就可以了，啊，很抱歉，你似乎不會笑呢。”
白發男人舒展身體，看著出現在影視廳裏面的幾名青少年，直接點了點百合額頭：“學會規避風險。”
百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仰起頭誇讚：“五條老師，您生得真高大。”
話題被一岔開，除了那張嘴，沒人記得百合之前尖酸刻薄的發言了。
百合視線掃過去，再次對“他”笑了笑。
少女的笑容裏充滿狹促，擺明了是故意欺負“他”有空不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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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林如何和賈夫人兩口子都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問，從頭到尾只感激百合和七七對他們的救助，絕口不提多餘事。
百合被奉為上賓，得到了老祖宗級別的招待。
她看著七七捧在手裏的椰奶，不得不佩服林如海的“能力”——江南地區距離產椰子的地方古代有幾千裏。
百合看著宴席上的林如海出神，不禁想：僅僅幾個時辰，林如海就讓七七喝上她喜歡的椰奶，何等人脈、何等手腕啊。
難怪林如海能坐上把控一方鹽鐵的官位，簡在帝心。
可惜，能夠庇護林如海的老皇帝已經不年輕了。
但是，林如海顯然比百合以為的更加有膽量，也更敢賭。
林如海把席間服侍的丫鬟全清出去了，親自執子侄輩分的禮節給百合和七七布菜，說出口的話也完全不加掩飾。
“陛下年邁，近期纏綿病榻。禦醫開的那些太平方管不了什麽事。”
陛下曾經培養了數年的太子年長後漸漸露出暴虐之態，不得陛下歡心，更是生出逆謀的舉動，去歲已被陛下下旨廢了。
如今儲君之位空懸。
下頭早早出仕的成年皇子們全都意動了，小動作頻繁。”
林如海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沈郁不少：“人在宦海沈浮，我自然明白從龍之功難得，可“從龍之功”遠不如“剛正不阿”的保皇黨日後更得皇帝倚重。
比起一時的煊赫，我更想做個穩重的直臣，保護妻兒到我死的那一天。”
話到此處，林如海收聲，對百合苦笑。
百合已經明白中年男人的未盡之語了。
林如海不想參合爭儲的事情，可皇子們卻不想放過他這個手裏掌握了鹽鐵金錢的大妖邪臣。
“如海能有今日，全賴陛下信重。若朝廷亂了，如海掌鹽鐵之事，即便想要全身而退，只怕也是癡心妄想。還請先祖能進京一回，再救救林家後人。”
百合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
我敢說，你真敢認啊？
但百合能怎麽辦呢？
她和七七沒有戶籍、沒有金錢、也沒有其他容身之處，不當“先祖”就只能做“妖邪”了。
哦，忘了說，七七身為小僵屍，真的是妖邪。
百合垂眸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捧著椰奶大喝的七七，果斷撐起笑容。
“只要陛下陽壽未盡，便可無恙。”百合自認為沒把話說死，下一秒卻看到林如海控制不住笑容的臉。
唉，沒見過世面了吧？
別說老皇帝一個，就是他全家一起躺下，以七七的本事都能把人拉起來。
林如海再三拜謝，第二天就給百合準備了華麗到誇張的車隊，直接把手中公務全丟下，要帶上妻子兒女一同上京。
“你們要一起去？”
“自然，怎麽讓先祖獨自上京。那是不孝子所為！”林如海越說越順口。
百合閉上眼睛，腦中出現了一片清晰的地圖。
她確定，自己是能夠傳送到京城的。
百合看了看漫漫前路的塵土，再看看林蘿莉帶著病容的蒼白小臉，幹脆道：“不必如此，給我們提供一個確切地址，我和七七一瞬便可抵達。”
林如海神色一變，遲疑道：“這……”
沈吟片刻後，他嚴肅地點頭：“先祖說的在理，您本是仙人，若與我乘車進京反而顯不出本事了。我這就上書，陛下，待得到陛下回覆，確定先祖落腳地點再與您商討此事。”
“這幾日就請先祖在府中盤桓了。”
一番大動幹戈直接作廢，百合接下來幾天親眼見到了賈敏怎麽一邊處理宅邸內務，一邊帶著女兒讀書識字，寓教於樂的。
發現百合好奇的眼神，賈□□動提起自己身體情況：“原本傷了氣血，該坐雙月子的，但經過先祖救治，我百病全消，跟當姑娘時候似的有精神頭。”
“全好了就好。”
得到答案，百合就沒有追問的興致了。
百合以為林如海給皇帝的信件一來一往，再快也得耗費十來天，結果沒想到，老皇帝是真的怕死，林如海去信時候用了他權限範圍內最快的六百裏加急直達天聽，老皇帝則派了大內高手換馬不換人八百裏加急直接沖到林家查驗真假。
賈敏纏綿病榻多年，有病案可查，如今面色紅潤的樣子也太有說服力。
剛到林家還表現得頗為倨傲的大內高手確定真假後，當場變幻了態度。
“請仙姑回京。”
百合看到面前的馬車又一次沈默了。
她，真的，不想屁股著罪。
“京城的住所已經安排好了？”百合拿捏著神態，冷淡詢問。
內侍：“暫時委屈仙姑，進京直達陛下寢宮。”
百合：“我明白了。”
她拉住七七，闔眼直接傳送。
“啊！”飽含痛楚的驚呼從腳下傳來。
“抱歉了。”百合趕忙凝聚風元素微微飄起，環視過房間後，挑了塊空地落腳。
剛剛慘叫的老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百合微笑提示：“林如海信上說過。”
“啊、啊——啊！”有氣無力躺在床上的老皇帝一股腦坐直了身體。
百合按住他的肩膀，摸了摸七七的頭：“七七。”
相同的畫面再次出現，之前一臉虛弱的老皇帝生龍活虎地從龍床上走下來，爽快地表示：“仙姑所求，朕一定滿足。”
“我喜歡公平的交易。”百合表態之後不再多說什麽。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更不想胡亂摻合不明白的事情。
老皇帝說話算話，不到半個時辰就將說好的“他十倍體積的黃金”擺在百合面前。
百合收好金子，沒來得及說什麽，來到這個世界時候的古怪眩暈感便再次出現。
眩暈過去，百合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
或許是現實世界吧？
百合濃紫色的眼睛觀察著房間——白色的墻壁空蕩蕩的，她躺在病床上，一堆醫療器械圍繞著她。
非常先進的醫療器械，大概很昂貴。
窗外有著面積遼闊的森林和毫無設計感的建築物，還有操場似的地方。
這個地方，百合確信自己從沒見過。
她又穿越到哪裏了？還有……
百合視線落在被子上昏睡的七七，摸了摸小僵屍的頭，把七七抱進懷裏。
情況不太對勁，七七跟她穿越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不再是“卡池中的紙片人”，而是真人了呢？
房門忽然被打開，打斷百合的思緒，剃了緊貼頭皮短發的伏黑惠出現在百合視野中。
他身旁跟著一個粉色短發的強壯少年，對方臉上有著兩撇古怪的花紋。
他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百合。
“你醒了。”伏黑惠神情中帶著微妙的慶幸。
所以，我確實是回來了，但是……
百合反問：“這是哪兒？”
“咒術高專，出了些意外，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只能暫時讓你住進來。”伏黑惠體貼的解釋。
因為他過於和善的態度，粉色頭發青年忍不住又多看了百合幾眼。
對上百合的視線，對方馬上熱情地笑起來：“你好，我是虎杖悠仁，伏黑的同學。”
他眼下忽然張開另一雙眼睛，對百合眨眨眼。
百合盯緊那雙眼睛，跟著眨眨眼。
發覺百合的視線移動，虎杖悠仁驚呼一聲，立刻捂住眼下的另一雙眼睛，尷尬地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伏黑惠體貼地說：“一起去影視廳吧。五條老師正好在學校，所有問題一並解決。”
百合被伏黑惠和七七攙扶著坐在輪椅中，她拉住七七冰涼的小手，仰頭對伏黑惠請求：“我想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
伏黑惠掏出手機遞給百合，少女立刻露出笑容，分別撥通越前南次郎夫婦的電話後，再給龍馬發了條短信報平安，然後將手機還給伏黑惠。
“不給你弟弟也打電話嗎？”
“這個時間龍馬大概在訓練，我不想打擾他。”
虎杖悠仁走在伏黑惠身側，他臉上的第二雙眼睛看著少女歡天喜地的模樣，忽然問：“不自我介紹嗎？時時刻刻把式神放在外面炫耀能力的小鬼。”
百合保持這樣仰頭的姿勢，轉向那張嘴，有點遲疑地說：“你說七七是式神？”
“原來你不知道她是什麽。”
“可是七七……不，我是說，我原本並沒有咒力。”百合皺起眉頭想要反駁，但想到那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使用出的糾纏之緣，忽然不確定了。
氪金換來的“式神”嗎？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她豈不就是標準的“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了。
百合懵懂地提問：“惠，你是怎麽收服式神的，依靠打鬥麽？”
“式神是以自身咒力凝聚而成的，咒靈原本就存在，被時咒術師收服後才能為己所用。”伏黑惠言簡意賅地總結概括。
百合的神情更加迷惑了：“我覺得如果按照這樣分類的話，七七不算是式神。”
“餵，你們啰裏吧嗦的在走廊說什麽，快點過來！”橘色短發的高挑少女探頭大喊。
百合對她笑了笑，對方馬上很有保護欲的沖過來，擠開伏黑惠，親自為百合推輪椅：“你好漂亮啊。”
“你也好漂亮。”百合聲音甜甜的和短發美女商業互吹，“我是盛百合，很高興認識你。”
“釘崎野薔薇，很高興見到你醒過來，這段日子很多人都很擔心你，晚飯之後他們又會過來了。”釘崎野薔薇一股腦說了她知道的全部信息。
百合驚喜地睜大眼睛：“真的嗎？太好了，我也很想念他們。”
“虎杖同學，也很高興認識你呢。”百合一手端水，歪歪頭對虎杖悠仁微笑。
過於有沖擊力的美貌出現在虎杖悠仁面前，他臉色一紅，趕忙回答：“百合同學，你好。”
“笑得真虛偽啊。”虎杖悠仁眼下的眼睛討人厭地插嘴。
百合笑得越發溫和，說話卻一點不客氣：“比沒有身體只能嘴硬的人笑容真誠就可以了，啊，很抱歉，你似乎不會笑呢。”
白發男人舒展身體，看著出現在影視廳裏面的幾名青少年，直接點了點百合額頭：“學會規避風險。”
百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仰起頭誇讚：“五條老師，您生得真高大。”
話題被一岔開，除了那張嘴，沒人記得百合之前尖酸刻薄的發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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